第(1/3)页 不过那人没有多想,能够上船的喜悦还是冲淡了其他想法。 他快走两步,有些谄媚的凑到王庸身前,点头哈腰道:“谢谢你啊,先生,我叫昂山。从今以后只要先生用得着我,一句话,我保管不皱一下眉头!” 昂山拍着胸脯保证。 王庸看他一眼,没说什么。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,没必要以别人的恩人自居。 “先生去欧洲做什么?”昂山有些自来熟,没话找话的跟王庸搭茬。 王庸淡淡回应:“找个朋友。” “哦,跟我一样。我也是想去希腊投奔朋友,听说希腊那边的福利很好,就算只是给餐馆打工,每年也能攒下一大笔钱。这样一来我存下的钱就可以盖房子,娶媳妇了……” 王庸眉头一皱,忍不住问道:“你刚才不还说母亲病重吗?怎么又想拿钱去盖房子?” 昂山看看左右,见没人注意他,才狡诈的一笑,说:“先生别怪罪,那都是我骗船老大的。想要以此博个同情。不过除了母亲病重,我说的其他倒都是事实,像我们这种勐允人,本身就比别人低人一等。拿不到红证一辈子别想出头,想要生活好一些,就只能赌上一切往海外去试试了。” 没想到,这个昂山竟然是勐允人。勐允人严格意义上来说,其实也算是华夏血统的一个分支。跟果邦人类似,在缅境都属于外来者,少数民族,不被当地土著所喜欢。 缅境的身份证是分等级的,像是缅族的土著居民,他们的身份证就是大红色,相当于华夏两个身份证那么大小,拥有各种各样的权利,乃是最高一等的证件。 往下,则还有粉红色的,蓝色的,以及难民收留证。 层级越低,拥有的权利就越少。像是勐允人,他们持有的则是白色身份证,基本没有什么权利,相当于奴隶一样。 昂山这句话说得倒是实情,在缅境的少民如果想要混出什么明堂,就得拿命去拼。 偷渡出国也算是一种路子。 而最为悲惨的则属于果邦。他们之前连身份证都没有,不被缅境政府承认。就连去别的城市都需要特殊的批准文件才能去。现在又爆发了战争,如果打输掉,果邦人的处境可以想象,只会更加艰难,奴隶都不如。 所以彭嘉生不能输,果邦不能输。 “哦。”王庸应一声,没再多问。 昂山的故事他不想知道,也没心情知道。昂山之前的那番表演连王庸都骗过了,王庸对他本能的有些不喜欢。 昂山似乎也察觉到王庸的冷淡,他讪讪笑了笑,说:“先生,我先去船老大那里看看有什么活没,如果先生需要我,可以随时来甲板喊我。” “谢谢。”王庸客气的点点头。 随后昂山就消失在甲板上。 王庸被船员引领着进入了船舱内部,因为付钱多的原因,王庸比其他偷渡者的待遇稍微好一些,勉强混了一个船员宿舍居住。 像是其他的偷渡者只能挤在又潮又湿的货仓里,像是一船的家畜一样,被运往遥远的欧洲。 海上航行这段时间要是生了病,就只能靠着体质硬抗。一旦抗不过去就会被当做死猪扔进海里,有时候黑心的船长为了避免传染,人没死也会当做死人处理,直接扔掉。 第(1/3)页